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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賽斯就像我的弟弟。我們都很樂意幫助你。”
“謝謝!”迪莉婭感到被人關心的溫暖,真誠地道謝。
正在這時,迪莉婭註意到,有一群6人,3對搶眼的情侶走進餐廳。為首的,是個和雅各布類似的壯碩青年。他旁邊跟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後頭是一對看上去像精靈一般的情侶。男孩寵溺地看著女孩,女孩慢慢悠悠劃著舞步走著。最後是一個蒼白高大的男孩和一個非常漂亮的棕發女孩。
“看,那是庫倫一家。”坐在迪莉婭旁邊的一個女生好心地解釋說,臉上的愛情非常向往,“前面兩對情侶和最後那個男生都是庫倫醫生的養子養女,最後面的那個女生,叫伊莎貝拉,是愛德華,就是最後那個男生的女朋友,上個學期才剛剛轉學過來的幸運兒。”
迪莉婭看著周圍大多數人飄向庫倫一家的眼光,也明白了,這大概就是學院偶像一類的人物。
迪莉婭看著,心中卻並沒有多大感覺。其實,對於初入異鄉的她來說,這些外國朋友們大多長的差不多。迪莉婭對於庫倫一家,也只是覺得比普通的西方人皮膚白了一些,輪廓深了一些而已。
精靈一樣的女孩慢慢轉著圈圈,當目光劃過迪莉婭的時候,突然晃了一下。她旁邊的男孩趕忙扶住了。女孩像是頭暈,微微皺著眉。
迪莉婭此時已經將視線移開了,並沒有註意到這樣的情況。
迪莉婭將註意力轉移回自己面前的食物,卻發現坐在自己旁邊的雅各布似乎有些不對經。當大家都在關註庫倫一家的時候,只有他自顧自的在吃東西。看上去像是毫不在意,迪莉婭卻覺得他是故意無視。
“那個庫倫一家”迪莉婭低聲問雅各布,“你認識嗎?”
“認識,”雅各布頓了頓回答,“……不過我不喜歡他們。”
雅各布直白地回答了,迪莉婭卻有些尷尬,不太適應這樣的直接,覺得自己好想問了什麽不該問的問題。
雅各布看出了迪莉婭的尷尬,開口道:“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不用在意。”
“恩,”迪莉婭說,“其實……”
迪莉婭話還沒說完,被一個女聲打斷了。
“雅各布,”不知何時,庫倫一家走在最後的那一對來到了迪莉婭他們的餐桌前。那個叫做“伊莎貝拉”的女生似乎找雅各布有些事情。
雅各布擡頭看向伊莎貝拉,卻沒有回答什麽。一桌的人都安靜下來,氣氛有些詭異。
“那個,之前的事情”伊莎貝拉繼續開口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那裏。”
“我不在,你就可以隨便進入那裏嗎?”雅各布終於回答了,卻移開眼神,不想看伊莎貝拉。
“可是,我不明白,你究竟在生氣些什麽?”伊莎貝拉似乎有些激動起來,清麗白皙的臉上眉頭微皺,向前跨了半步,“而且,你那天晚上也沒有回家,之後也沒有和我聯系過……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雅各布依舊側著臉。
迪莉婭雖然不明白他們之間的糾葛,卻隱約猜出了他們說的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想要幫雅各布解釋,但想想,既然雅各布自己不說,可能有什麽別的考慮呢。就放棄了。
“可是……”伊莎貝拉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她身邊的男子拉住了。
那個男子開口道:“貝拉只是在擔心你。而且貝拉的事情也不需要你來過問。”
男子的口氣矜持又有些高高在上,配上面無表情的臉,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雅各布像是被激怒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迪莉婭坐在一旁被嚇了一大跳。
事態向不好的方向發展了。整個餐廳的人都向這邊看過來。
伊莎貝拉擋在了男子的前面,對著雅各布說。“雅各布,別這樣。”男子手搭上伊莎貝拉的肩膀,伊莎貝拉回頭卻面帶懇求的對他搖搖頭。
迪莉婭註意到,雅各布的拳頭緊緊地握著,暮光緊鎖著伊莎貝拉身後的男子。卻在她回頭的時候,連氣息都哀傷了起來。
迪莉婭心裏微微地有些心疼,這分明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溫柔又體貼,像是大哥哥般成熟的雅各布。
一個沖動,迪莉婭走到雅各布身邊,對著貝拉兩人說,“如果關於這位小姐的事情雅各布不需要過問,那麽你們也不用特地走過來打擾大家吃飯吧?”
瞬間,整個餐廳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迪莉婭身上,迪莉婭有些緊張起來,卻並不後悔。
“你是誰?”男子的疑惑地問迪莉婭。
“我是來自中國的轉學生的迪莉婭,”迪莉婭回答,“你又是誰?”
“……愛德華*庫倫。”愛德華疑惑的目光並未消去,反而愈加濃厚。迪莉婭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愛德華這才註意到自己的目光太過直白,收斂起來。
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庫倫一家人都走到了事端中心。
金發碧眼的美人開口道:“出什麽事了?”出口的是比愛德華更勝的高高在上的語氣。
迪莉婭覺得這一家人真是不討人喜歡。
“沒什麽,”回答的不是愛德華,而是伊莎貝拉,“已經沒事了。”
伊莎貝拉拖拖愛德華,示意他離開。愛德華看看雅各布,雖然有點不甘心,還是隨了伊莎貝拉的意思,離開走向了自家往常的用餐地點。
金發碧眼的美人挑著眉看了迪莉婭一桌人一圈,像是女王巡視一般自己的領地一般,高挑著下巴,然後也離開了。一直走在美人身邊的壯碩男生亦步亦趨的跟隨者。
但是庫倫家最後來的兩位卻並沒有離開。
“我叫愛麗絲。”之前邁著舞步走路的那個精靈般的少女拉著一直在她身邊的男子,來到迪莉婭面前,開口打起招呼來,“你好。這是我的男朋友,賈斯帕。”
“你好”,迪莉婭回答,覺得這個女孩似乎和庫倫家的別人不太一樣,“我叫迪莉婭。”
“大家好呀。”愛麗絲也向周圍的同學們打了個招呼。
迪莉婭覺得,這個女孩比起之前的男男女女們可親可愛多了。雖然她手腕挽著的男子,和之前的庫倫家的人一樣,一臉“菜色”。不過,看得出來,雖然周圍的同學們和他們並不熟悉,卻相處的比較融洽,就像一般同學一樣。
隨後,愛麗絲又和迪莉婭隨口聊了幾句,表達了善意後,拉著一直未開口的男子離開了。
餐廳慢慢恢覆了正常。只是雅各布情緒明顯低落了,一言不發。迪莉婭有些擔心,卻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說什麽。
☆、生活
? 之後的幾日,雅各布很少出現,也從來沒去食堂吃過飯。
迪莉婭對校園慢慢熟悉了起來。課程越來越上手,朋友也越來越多,不過關系最好的,依舊是最先認識的雪莉和塞思。心裏最關心的,也依舊是雅各布。
雅各布並不和迪莉婭他們一個年級,所以迪莉婭和他在開學之後很難碰到。開學之前那段有雅各布陪著,漫步在鳳凰城大街小巷的日子,像是一個美妙的夢,似乎已經離迪莉婭很遙遠了。她在心底默默懷念,卻從來不敢表露出對雅各布一絲一毫的好感。
從周圍的同學哪裏,迪莉婭早就聽說了雅各布、伊莎貝拉和愛德華,三個高年級風雲學生之間的情感糾葛。女生們都很向往,也很羨慕伊莎貝拉能有兩個這麽帥氣優秀的男生為了她神魂顛倒。
這樣的高中生活,對於迪莉婭來說是陌生的。課業不再繁重,戀愛不再是“早戀”,周圍的同學們都不是一心沈浸在學習裏,而是各有特長,百花齊放。所有的一切都陌生而刺激。
迪莉婭明白,雅各布是喜歡伊莎貝拉,從那天在飯桌上雅各布的表現就能看出,他對伊莎貝拉肯定用情頗深。而迪莉婭自己也明白,在她心中纏繞的微微好感,多半也只是雛鳥情節罷了。
若非那場意外的車禍,自己和雅各布肯定不會認識的。既然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那還是讓事情回到原來的軌道吧。
人生中,總有許多向往卻不得不放棄的事情。
相同之後,迪莉婭很快調整狀態,投入了新的生活中。在新生活裏,迪莉婭適應地很快。這也要感謝叔叔和嬸嬸的幫助。
學校裏的學習比之前在國內時,輕松了很多。迪莉婭除了使用英語還比較痛苦外,專業課程到不是大問題。在雪莉和賽斯的幫助下,迪莉婭的英語也進步得很快。
課外也有許多迪莉婭積極嘗試的事情,社團,打工。各種新鮮事情,迪莉婭都努力地去做。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卻非常充實快樂。
時光飛逝,轉眼間就到了期中考試的時候。
這是迪莉婭在國外第一次驗證自己的成績。平時老師很少讓學生做評分的練習,所以迪莉婭對於自己的成績也分外不確定。為了不辜負父母的期望。迪莉婭只能加倍努力地覆習。
深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的時候,迪莉婭剛剛洗完澡,整理好第二天要用的東西準備睡覺。
而然,隨著十二點的最後一次鐘聲響起,迪莉婭卻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恍惚中感覺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了。她的手腳都冰涼的不能動,卻能聞到一種奇異的芳香彌漫在周圍。月光透過書桌前的窗戶散在迪莉婭身上,一波一波由光束變成了霧氣,彌漫滿了整個房間。
燈光明亮的房間裏,還是能清晰地看到柔和的奶白色霧氣飄蕩,像雲,又像波浪。層層疊疊,迪莉婭的身影隱藏在其中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同一時刻,郊外卡倫家的吸血鬼們都在各自的房間裏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氣。
“埃斯梅,你聞到了嗎?”原本已經睡著的卡萊爾猛地真開眼,看向一旁也被氣味驚醒的妻子。
“是的。”埃斯梅驚詫地皺眉問,“這是什麽味道,沒有血腥氣,卻讓我幹渴。”
“不知道”卡萊爾看向窗外的月亮,若有所思,“我也是第一次聞到……不過,總覺得似曾相識。”
羅莎莉的房間中,艾美特和羅莎莉正是情到濃時,猛地香味襲來,羅莎莉一個激動指甲狠狠地摳上艾美特的背。
“哼……”誒美特正在頂峰,背部被襲擊了也渾然不覺,只覺得香味一勾,本來就放松的神經更是舒爽到了極點。直到緩過神來,才察覺背後被羅莎莉狠狠地扣下一塊肉來。
愛麗絲的房間裏,愛麗絲擔憂地看向賈斯帕,卻發現賈斯帕對於那不知何處傳來的勾人香氣,被沒有太大的反應。
賈斯帕明白愛麗絲的擔憂,精瘦的手臂將嬌小的愛麗絲摟進懷裏,寬慰到:“沒關系……好像不是血,雖然勾人,但並不會令我喪失理智。”
愛麗絲將頭擡起,緊盯著賈斯帕看了幾秒,看出他並沒有任何勉強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將自己埋進賈斯帕懷裏。
“我有種預感。”愛麗絲在賈斯帕懷裏悶悶地開口,“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我有這種感覺,卻看不到任何未來。”
賈斯帕,用下巴磨蹭愛麗絲調皮翹起的頭發,道:“沒關系,不管發生什麽,我們總會一起面對的。”
愛德華庫倫的房間。愛德華擔心地向伊莎貝拉家的方向看去,耳畔突然傳來陣陣狼嚎,猶疑了幾秒,終於一躍跳出了窗戶,飛快地遠去。
【貝拉,千萬別再出什麽事了。】
狼族的聚集地旁,一眾狼人也都聞到了誘人的香氣,像是植物散發的天然香氣,卻分外讓人著迷。
不少狼人控制不住地變了身,激動地沖向森林了嚎叫了起來,驚起漫天飛鳥無數。
第二天早上,迪莉婭醒來,覺得自己神清氣爽。明明前一天睡得應該不早,可她卻像睡了三天三夜一樣,精神充足,絲毫不感到疲憊。
正疑惑,迪莉婭又發現自己對於昨天晚上自己是怎樣上床,怎樣睡著的一點記憶都沒有。擡頭看看天花板,發現燈果然還亮著沒有關。
太累了嗎?
迪莉婭想著,趕緊起身將燈都關了。
下了樓,嬸嬸和叔叔也都起來了,正在準備早餐。迪莉婭上前幫些小忙。
“早安,迪莉婭。”嬸嬸回頭,對結果她手裏煎蛋平底鍋的迪莉婭微笑。“昨天睡得好嗎?”
“我睡得很好,”迪莉婭將三個煎蛋,分別裝到三個盤子裏,“早安,嬸嬸,早安,叔叔。”
“早安,”在旁邊泡茶的叔叔對迪莉婭笑道,“是嗎,昨天晚上沒被那陣狼嚎吵醒嗎?”
“狼嚎?”迪莉婭疑惑,“哪裏來的狼呀?”
“鎮上經常會傳來狼嚎,據說,在東邊的那片密林裏面,有遠古的巨型狼哦!”嬸嬸很歡快地回答,似乎對這事很感興趣,“不過似乎從來沒有人見到過。”
“是這樣嗎?”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迪莉婭已經發現了自家嬸嬸表面看上去溫柔嫻靜,實際上,很有小孩子的童心,“我完全沒有被吵到呢。”
“巨型狼什麽的,都是無稽之談而已。”叔叔推推眼睛。
“什麽嘛,”嬸嬸對背對著她的叔叔吐了吐舌頭,“說不定就真的有呢。”
叔叔很聰明地知道和自家妻子爭論這種事情是很不明智的,立刻就把泡好的茶放到桌上,坐下,然後轉移了話題。
“今天就要考試了,迪莉婭感覺怎麽樣。”
“我也說不好,”迪莉婭和嬸嬸也坐下開始吃早餐,除了煎蛋還有烤好的面包和小米粥,狠狠地吸口氣,鼻腔裏滿滿的都是烤面包和小米粥的香氣,“不過我會盡力的。”
“恩,盡力就好了,”叔叔道,“這畢竟是你的第一次考試,不要看得太重。”
“是。”
早早地來到教室坐下,迪莉婭想再看一會書,溫習一下。班級裏此時還沒什麽人,清晨幹凈清冽的空氣帶著幾分涼意。迪莉婭搓搓手臂,感覺有一點涼意,便起身想將教室的窗戶關上。
剛走到窗邊,一陣寒風吹來,夾雜著細小的塵土,迷了迪莉婭的眼睛。生理淚水自己流了出來,透過迷蒙的雙眼,迪莉婭感覺窗戶正對的遠處森林,似乎有什麽影子從樹梢間一閃而過。而當迪莉婭揉了揉眼睛再向遠方看去,卻又什麽都沒有了。
只剩下幾只孤鳥,孤單地從光禿禿的樹梢飛起。
看錯了吧……
當迪莉婭回到座位上,雪莉也放下了跨包,坐下來,長長地嘆了口氣。
“怎麽了?”迪莉婭不解地問,雪莉一向沒有多餘的表情,更別說嘆氣這麽情緒化的事情了。
“要考數學了……”雪莉一字一頓地說道。
“怎麽了?”迪莉婭問,“難道,你不擅長數學?”
瞬間,迪莉婭感覺雪莉整個人都下沈了一厘米。似乎有層烏雲,盤旋在雪莉頭上。
平常學校裏根本沒有測驗。老師課上的問題雖多,但分攤到每個人回答的卻也不多。尤其是像雪莉這樣,不怎麽舉手的學生,回答問題的機會就更少了。所以迪莉婭也不清楚雪莉各門功課的水平如何。
雪莉悶悶地回道:“為什麽這個世界上會有數學這種東西呢?”
“恩……”迪莉婭把臉靠在數學書上,只露出一雙眼睛,盯著天花板,“大概是因為,如果只有文學,人類會變得太感□□。”
雪莉看向華人少女,突然想到了什麽,笑問,“對了,你是來自中國的吧,數學什麽的應該很擅長吧?”
“我也說不好呀,”迪莉婭羞澀地笑著回答,“畢竟從來沒有用英文學習過數學麽,以前在中國的話,我的數學也只是還可以而已。”
“為什麽中國的孩子數學都那麽好呢?”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雪莉追問道,“明明是那麽覆雜的東西,難道說中國人天生就帶有這方面的基因?”
“不會什麽善於學習數學的基因吧。”迪莉婭苦笑。
“那怎麽可能那麽多孩紙都把數學學得那麽好呢?”
“如果一定要說原因,”迪莉婭露出無奈的表情,回答,“那也只能說是被逼無奈而已。”
不等雪莉回答,迪莉婭岔開了話題:“與其在這邊跟我討論這種問題,你還不如再把之前交的公式再背背熟呢。”
“啊哦……”雪莉小小地怪叫一聲,向迪莉婭吐了吐舌頭,還是聽話地翻開了書。
考試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很快,持續了一周的考試就全部過去了。
完成了最後一門的考試,迪莉婭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瞬間感到全身的筋骨都一陣放松。
“迪莉婭,”考完數學之後,所有考試都過得異常輕松的雪莉,對自己同桌開口道,“你這周末有空嗎?我們出去玩吧?”
“出去玩?”迪莉婭還沒來得及回答,又一個聲音插嘴道,“去哪裏?”
迪莉婭擡頭一看,收拾好書包的賽斯已經站在她和雪莉的中間了。
“隨便吧,”雪莉回答,“其實我只是想出去放松一下而已。”
“那去打電玩怎麽樣?”賽斯彎下腰,湊近雪莉道。
雪莉順手將手裏的數學書擋在兩人中間,站到了座位的另一邊,面無表情地說:“打電玩就算了吧,環境太吵了。還有,不要靠我這麽近。”
“真是見外,”賽斯完全不被雪莉的冷漠所打擊,依舊興奮地說道,“那麽去海灘怎麽樣?”
“這麽冷的天去海灘,你是瘋了吧。”雪莉淡淡地否決。
“那麽游樂園?”
“玩起來太累了。”
“商場?”
“那就更累了。”
“喝咖啡?”
雪莉瞥了賽斯一眼:“和你?”
“和我怎麽了?”賽斯不解地指著自己。
“咖啡店的人會被你的聒噪吵到,而我們會很丟臉。”
“……”
“哈哈……”看著賽斯一臉郁悶,迪莉婭開懷地大笑,感覺考試帶來的疲憊都消失了。
迪莉婭拍拍賽斯的肩膀:“平常不覺得,考完試看你在雪莉那邊吃癟還真是令人身心愉悅。”
“嘿嘿,”賽斯擺了個pose,“那是我讓著她,好男不跟女鬥。”
雪莉看著賽斯的傻樣,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三人最終還是商量好了,周六在離學校最近的一家辛巴克碰頭,然後道別,各自回家了。
由於今天是考完試的日子,學生早放,所以迪莉婭自己回家,不搭叔叔的便車。
叔叔家離學校不遠,迪莉婭決定一路散步走回去。
沿途的風光很不錯。雖然已經是深秋了,樹梢上都光突突的,可是家家戶戶門前庭院裏堆滿了金黃的落葉,別有一番燦爛的景致。
秋風吹過,金黃的落葉隨風起舞,一溜煙地從迪莉婭身邊飄過,然後又靜靜落下,溫柔的陽光照射到身上,靜謐的午後時光就是這般悠閑自在。
迪莉婭愜意地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小河邊。
河邊同樣飄滿了落葉,旁邊還有著不低的護欄。迪莉婭註意到護欄旁站著一個女孩,看上去也比她自己大不了幾歲。
本來這也不是什麽值得註意的事,但突然間,令迪莉婭震驚到連書包掉到了地上都沒空理會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女生竟然爬上了欄桿,縱身想跳下河去。
“餵!”迪莉婭雙手放在嘴邊,大聲向那女生喊道:“別做傻事啊!!”
可回答迪莉婭的,只有重物落水的普通聲,還有一個如同落葉般輕靈飄落的身影。
迪莉婭沒空理會掉在地上的書包,用最快的速度沖到河邊,卻只看到一串水泡。
“救……救命啊!”迪莉婭大聲叫道,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有人落水了!”
☆、巧遇
? “有人落水了!”
一聲驚叫之後,迪莉婭急忙跑到木欄桿前,水面上卻只剩下一串氣泡。
環顧四周,在這清凈的午後,周圍竟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心裏驚惶不已的迪莉婭,手顫抖著從口袋裏面拿出自己新簽的iphone,卻緊張地連滑動解鎖都不行。試了幾次,好不容易打開撥號界面,剛剛按下一個9,卻見一個濕漉漉的頭從河裏冒了上來。
棕色的頭發,即使濕淋淋地也不願順從地聽話,就像女孩臉上倔強的表情,那是一個英氣勃發的女孩子。
她看到迪莉婭手裏的手機和驚慌地臉色,挑眉對著岸上的迪莉婭道:
“你不是以為我自殺,在打911吧?”
看到女孩好好地從河水裏好地冒出頭來,迪莉婭瞬間明白自己誤會了。可是看到剛剛那樣的場景,自己想不誤會也難吧?
虧自己還如此擔心,卻白白被人笑話了。
迪莉婭感到一陣難言的委屈和尷尬,還有一點氣憤,卻也同時暗自慶幸,不是真的有人在自己面前跳河。
看著那個女孩游回岸邊,伸手木抓向欄桿,迪莉婭壓下心中的不滿,不再去多想,就此打算轉身離開,卻發現那女孩伸向欄桿的手,根本夠不到距離河面還有二三十公分的木質欄桿底部。
冷眼看了幾秒,那個女孩自己好像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水中沒有使力點,她卻一點也不想向站在一邊的迪莉婭求助。
正在女孩想收回手,游向河的另一邊時,迪莉婭蹲下來,抓住了女孩即將縮回去的冰涼而濕滑的手,幫了她一把。
借著迪莉婭的幫助,女孩總算抓住了欄桿。
迪莉婭本來還以為,憑她一個人的力氣,難免還要費一番周折,卻沒想到這個女孩的運動能力如此強,一用力就爬上了岸。
雖然不喜歡女孩之前諷刺的話語,但迪莉婭也不願因為一句話而違背自己幫助別人的本心。既然幫過了,自己的事情也就做完了。
迪莉婭正打算轉身離開,那女孩卻主動開口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迪莉婭楞了一下,女孩看上去並不像是主動結交別人的人。
“我叫莉亞。”看迪莉婭並不答話,女孩自顧自的接著說。
“我叫迪莉婭。”迪莉婭很快回過神來,聽到女孩的名字,回答道,“我們的名字很相似呢。”
“是嘛。”莉亞笑了笑,並不像之前那麽滿含諷刺,單純而清爽,迪莉婭暗想,這女孩變化得也太快了。
甩了甩頭上的水珠,莉亞從地上撿起她自己的斜挎包。又撿起了旁邊迪莉婭的帆布書包,遞還給了迪莉婭。
“謝謝你。”
“沒事。”迪莉婭接過自己的書包,搖了搖頭回答。心想著,這個女孩也沒有看上去的那麽冷漠。
“那就再見了。”道過謝,莉亞面上退去了一些的冰冷又出現了。穿著身上濕漉漉的毛衣和牛仔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莉亞離開的身影,迪莉婭總覺得她身上縈繞著一股悲傷的氣息——雖然不是自殺,可是又有哪一個正常人,會無緣無故地跳下水去呢?
但是即便心裏這樣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對於她們來說,也僅僅只是一面之緣罷了。
那個有著和她相似名字的女孩,她的人生,她的悲喜,關於她的發生在世界上不知名角落的故事,於迪莉婭而言,也還是另一條軌道,並無交集。
嘆了一口氣,為了那女孩的悲傷,也為了自己的無能為力,迪莉婭離開了河邊,繼續回家的路。
第二天就是周六,迪莉婭按照和雪莉,賽斯的約定,在辛巴克的門前等著。
辛巴克旁邊就是一家頗有德國風情的小酒吧,上午時段沒什麽客人,上了年紀長著啤酒肚的調酒師正在打瞌睡,穿著德國民族服裝的女服務員也在和酒吧裏僅有的一個客人聊天,整個酒吧顯得空空蕩蕩。
唯一發出比較大響聲的,只有一臺朝外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液晶電視機。明顯就是供客人們一起觀看足球賽時使用的,只是此時,電視裏播放的並不是激動人心的足球賽,而是關於某個大型人口失蹤案的新聞。
迪莉婭等得無聊,就站在門外,不時看看電視解解悶。
這樣的等待沒有很久,賽斯就出現了。不過令迪莉婭沒想到的是,賽斯竟然帶上了雅各布。
“帶上雅各布,你不會有意見吧?”賽斯開玩笑地說。
“當然沒有。”迪莉婭笑笑,然後向雅各布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了。”
“恩,”雅各布回答,“你最近怎麽樣?學校生活適應了嗎?”
迪莉婭自然回答很好,兩人客氣了幾句,就也不再說話了。賽斯一直在張望著尋找雪莉的身影,絲毫沒有註意到兩人身邊突然尷尬下來的氣氛。
迪莉婭漫不經心地假裝和塞斯一樣找尋雪莉,餘光卻不斷打量著許久未見的雅各布。
今天的賽斯和平時,學校裏面的形象相比,明顯帥氣了很多。低領短袖小夾克,腳上還穿了一雙低幫馬靴。
相比之下,雅各布就樸素多了,只是和平常差不多的長袖汗衫,休閑中褲和人字拖。
在學校的日子過得特別快,眨眼間,迪莉婭已經要有兩個月沒有見到雅各布了。和之前那個開朗的雅各布比起來,現在的雅各布似乎變了一個人。
他的體格越發健壯。深秋時節,一向不懼怕寒冷的迪莉婭也穿了一件薄毛衣再加一件厚夾克。雅各布卻僅僅穿了一件長袖單衣。在呼號的秋風中,他似乎一點也覺察不到寒冷。
原本如同鄰家哥哥的笑臉沒有了,此時的雅各布,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心情不好。細究起來,倒是和昨天遇到的莉亞相似,兩人周圍,都有一股讓人不忍的憂郁氣息。
原本光潔開朗的面龐,不知何時,竟然爬上了些許胡渣。
在兩人沒見的那段時間裏,雅各布似乎突然之間從一個男孩,成長成了男人。
而這種成長,必然由那顯而易見的憂傷促成的。
不用問迪莉婭也知道,雅各布的憂傷肯定是為了伊莎貝拉。這幾個高三學生間的“風流韻事”,早就被當成傳奇一般,在學校裏面傳遍了。
傳言中,雅各布自然擔任著悲情男二號的位置。深情款款,卻感動不了女主角。
每當聽到那些傳言,迪莉婭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就像是在聽一個電視劇的情節一樣,最多一笑了之。之前那一點點懵懵懂懂的好感,似乎也隨著逐漸穩定下來的校園生活,消失殆盡了。
然而,此時此刻,再次見到雅各布,雖然沒有了之前那讓人迷惑的心跳加速,但迪莉婭也不能再將他僅僅當成一個故事裏面的悲情男二號去看待了。
畢竟雅各布是迪莉婭到了美國之後,第一個對她伸出友誼之手的人。看著雅各布不再開朗的面龐,憂郁的樣子,迪莉婭心裏十分的不忍。
但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迪莉婭,卻也明白不了為情所苦的苦,到底讓人有多心傷。想要出言安慰兩句也想不出什麽能說的。
幸好尷尬沒有持續的太久。雪莉的出現讓賽斯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這邊!這邊!”賽斯開心地揮手招呼,迪莉婭不禁莞爾一笑,心想,早就說好了在辛巴克門口等的,這裏的辛巴克可就這麽一扇門,這麽大聲地喊著,還怕雪莉認錯路嗎?
“他平常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都這樣子嗎?”一旁的雅各布卻疑惑不解了,看著賽斯傻笑的樣子,一副似乎從來沒見過他似的表情。
“哈哈,”迪莉婭忍不住輕笑出聲,解釋道,“倒也不是所有時候都這樣,不過在雪莉面前,這樣的情況就比較多了。”
雅各布了然地點了點頭,會心一笑,沖淡了不少憂郁的氣息。
“對不起對不起!”一路小跑而來,跑得氣喘噓噓的雪莉不住道歉,“我來晚了。”
“沒事沒事。”賽斯趕緊答話,“只是晚了五分鐘而已。”一邊答話,一邊忍不住用驚艷的眼光看著雪莉。
和平常在學校裏面的裝扮不同,今天的雪莉穿了一條碎花連衣裙,配了黑色蕾絲外套,還化了淡妝,微微燙卷了的棕發披在耳邊,分外的柔美動人。
一雙黑絲襪配著高跟長靴,更是顯得女人味十足。
迪莉婭心中讚嘆,也不禁打趣道,“沒想在我們雪莉還有這麽有女人味的時候。中國有句古話,意思是說,女子為了喜歡的男子而梳妝打扮。不知道平常總是素面朝天的雪莉,是不是也是為了同樣的原因呢?”
雪莉和賽斯之間的“暗湧”,迪莉婭自然是看在眼裏,明白在心裏。
三個人認識,雖然只有兩個月不到,但是互相間的默契和情感,卻像是故友重逢一般。
迪莉婭一直很感恩能在異國他鄉,找到這樣兩個好朋友。
而看著今天的架勢,更是郎有情,妾有意。這樣值得珍惜的好朋友,能夠互生情愫,迪莉婭也為他們覺得高興。
帶著考試結束後的輕松,四人在小小的城鎮裏面也玩得不亦樂乎。在大街小巷中逛來逛去,各種各樣的商店都進去玩一玩。吃飯,買飲料,打保齡球最後來到了游戲廳。
雪莉意外的是打游戲的好手,不過賽斯卻更勝一籌。兩人在格鬥游戲前鬥得不亦樂乎。
迪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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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迪莉婭感到被人關心的溫暖,真誠地道謝。
正在這時,迪莉婭註意到,有一群6人,3對搶眼的情侶走進餐廳。為首的,是個和雅各布類似的壯碩青年。他旁邊跟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後頭是一對看上去像精靈一般的情侶。男孩寵溺地看著女孩,女孩慢慢悠悠劃著舞步走著。最後是一個蒼白高大的男孩和一個非常漂亮的棕發女孩。
“看,那是庫倫一家。”坐在迪莉婭旁邊的一個女生好心地解釋說,臉上的愛情非常向往,“前面兩對情侶和最後那個男生都是庫倫醫生的養子養女,最後面的那個女生,叫伊莎貝拉,是愛德華,就是最後那個男生的女朋友,上個學期才剛剛轉學過來的幸運兒。”
迪莉婭看著周圍大多數人飄向庫倫一家的眼光,也明白了,這大概就是學院偶像一類的人物。
迪莉婭看著,心中卻並沒有多大感覺。其實,對於初入異鄉的她來說,這些外國朋友們大多長的差不多。迪莉婭對於庫倫一家,也只是覺得比普通的西方人皮膚白了一些,輪廓深了一些而已。
精靈一樣的女孩慢慢轉著圈圈,當目光劃過迪莉婭的時候,突然晃了一下。她旁邊的男孩趕忙扶住了。女孩像是頭暈,微微皺著眉。
迪莉婭此時已經將視線移開了,並沒有註意到這樣的情況。
迪莉婭將註意力轉移回自己面前的食物,卻發現坐在自己旁邊的雅各布似乎有些不對經。當大家都在關註庫倫一家的時候,只有他自顧自的在吃東西。看上去像是毫不在意,迪莉婭卻覺得他是故意無視。
“那個庫倫一家”迪莉婭低聲問雅各布,“你認識嗎?”
“認識,”雅各布頓了頓回答,“……不過我不喜歡他們。”
雅各布直白地回答了,迪莉婭卻有些尷尬,不太適應這樣的直接,覺得自己好想問了什麽不該問的問題。
雅各布看出了迪莉婭的尷尬,開口道:“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不用在意。”
“恩,”迪莉婭說,“其實……”
迪莉婭話還沒說完,被一個女聲打斷了。
“雅各布,”不知何時,庫倫一家走在最後的那一對來到了迪莉婭他們的餐桌前。那個叫做“伊莎貝拉”的女生似乎找雅各布有些事情。
雅各布擡頭看向伊莎貝拉,卻沒有回答什麽。一桌的人都安靜下來,氣氛有些詭異。
“那個,之前的事情”伊莎貝拉繼續開口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那裏。”
“我不在,你就可以隨便進入那裏嗎?”雅各布終於回答了,卻移開眼神,不想看伊莎貝拉。
“可是,我不明白,你究竟在生氣些什麽?”伊莎貝拉似乎有些激動起來,清麗白皙的臉上眉頭微皺,向前跨了半步,“而且,你那天晚上也沒有回家,之後也沒有和我聯系過……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雅各布依舊側著臉。
迪莉婭雖然不明白他們之間的糾葛,卻隱約猜出了他們說的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想要幫雅各布解釋,但想想,既然雅各布自己不說,可能有什麽別的考慮呢。就放棄了。
“可是……”伊莎貝拉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她身邊的男子拉住了。
那個男子開口道:“貝拉只是在擔心你。而且貝拉的事情也不需要你來過問。”
男子的口氣矜持又有些高高在上,配上面無表情的臉,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雅各布像是被激怒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迪莉婭坐在一旁被嚇了一大跳。
事態向不好的方向發展了。整個餐廳的人都向這邊看過來。
伊莎貝拉擋在了男子的前面,對著雅各布說。“雅各布,別這樣。”男子手搭上伊莎貝拉的肩膀,伊莎貝拉回頭卻面帶懇求的對他搖搖頭。
迪莉婭註意到,雅各布的拳頭緊緊地握著,暮光緊鎖著伊莎貝拉身後的男子。卻在她回頭的時候,連氣息都哀傷了起來。
迪莉婭心裏微微地有些心疼,這分明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溫柔又體貼,像是大哥哥般成熟的雅各布。
一個沖動,迪莉婭走到雅各布身邊,對著貝拉兩人說,“如果關於這位小姐的事情雅各布不需要過問,那麽你們也不用特地走過來打擾大家吃飯吧?”
瞬間,整個餐廳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迪莉婭身上,迪莉婭有些緊張起來,卻並不後悔。
“你是誰?”男子的疑惑地問迪莉婭。
“我是來自中國的轉學生的迪莉婭,”迪莉婭回答,“你又是誰?”
“……愛德華*庫倫。”愛德華疑惑的目光並未消去,反而愈加濃厚。迪莉婭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愛德華這才註意到自己的目光太過直白,收斂起來。
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庫倫一家人都走到了事端中心。
金發碧眼的美人開口道:“出什麽事了?”出口的是比愛德華更勝的高高在上的語氣。
迪莉婭覺得這一家人真是不討人喜歡。
“沒什麽,”回答的不是愛德華,而是伊莎貝拉,“已經沒事了。”
伊莎貝拉拖拖愛德華,示意他離開。愛德華看看雅各布,雖然有點不甘心,還是隨了伊莎貝拉的意思,離開走向了自家往常的用餐地點。
金發碧眼的美人挑著眉看了迪莉婭一桌人一圈,像是女王巡視一般自己的領地一般,高挑著下巴,然後也離開了。一直走在美人身邊的壯碩男生亦步亦趨的跟隨者。
但是庫倫家最後來的兩位卻並沒有離開。
“我叫愛麗絲。”之前邁著舞步走路的那個精靈般的少女拉著一直在她身邊的男子,來到迪莉婭面前,開口打起招呼來,“你好。這是我的男朋友,賈斯帕。”
“你好”,迪莉婭回答,覺得這個女孩似乎和庫倫家的別人不太一樣,“我叫迪莉婭。”
“大家好呀。”愛麗絲也向周圍的同學們打了個招呼。
迪莉婭覺得,這個女孩比起之前的男男女女們可親可愛多了。雖然她手腕挽著的男子,和之前的庫倫家的人一樣,一臉“菜色”。不過,看得出來,雖然周圍的同學們和他們並不熟悉,卻相處的比較融洽,就像一般同學一樣。
隨後,愛麗絲又和迪莉婭隨口聊了幾句,表達了善意後,拉著一直未開口的男子離開了。
餐廳慢慢恢覆了正常。只是雅各布情緒明顯低落了,一言不發。迪莉婭有些擔心,卻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說什麽。
☆、生活
? 之後的幾日,雅各布很少出現,也從來沒去食堂吃過飯。
迪莉婭對校園慢慢熟悉了起來。課程越來越上手,朋友也越來越多,不過關系最好的,依舊是最先認識的雪莉和塞思。心裏最關心的,也依舊是雅各布。
雅各布並不和迪莉婭他們一個年級,所以迪莉婭和他在開學之後很難碰到。開學之前那段有雅各布陪著,漫步在鳳凰城大街小巷的日子,像是一個美妙的夢,似乎已經離迪莉婭很遙遠了。她在心底默默懷念,卻從來不敢表露出對雅各布一絲一毫的好感。
從周圍的同學哪裏,迪莉婭早就聽說了雅各布、伊莎貝拉和愛德華,三個高年級風雲學生之間的情感糾葛。女生們都很向往,也很羨慕伊莎貝拉能有兩個這麽帥氣優秀的男生為了她神魂顛倒。
這樣的高中生活,對於迪莉婭來說是陌生的。課業不再繁重,戀愛不再是“早戀”,周圍的同學們都不是一心沈浸在學習裏,而是各有特長,百花齊放。所有的一切都陌生而刺激。
迪莉婭明白,雅各布是喜歡伊莎貝拉,從那天在飯桌上雅各布的表現就能看出,他對伊莎貝拉肯定用情頗深。而迪莉婭自己也明白,在她心中纏繞的微微好感,多半也只是雛鳥情節罷了。
若非那場意外的車禍,自己和雅各布肯定不會認識的。既然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那還是讓事情回到原來的軌道吧。
人生中,總有許多向往卻不得不放棄的事情。
相同之後,迪莉婭很快調整狀態,投入了新的生活中。在新生活裏,迪莉婭適應地很快。這也要感謝叔叔和嬸嬸的幫助。
學校裏的學習比之前在國內時,輕松了很多。迪莉婭除了使用英語還比較痛苦外,專業課程到不是大問題。在雪莉和賽斯的幫助下,迪莉婭的英語也進步得很快。
課外也有許多迪莉婭積極嘗試的事情,社團,打工。各種新鮮事情,迪莉婭都努力地去做。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卻非常充實快樂。
時光飛逝,轉眼間就到了期中考試的時候。
這是迪莉婭在國外第一次驗證自己的成績。平時老師很少讓學生做評分的練習,所以迪莉婭對於自己的成績也分外不確定。為了不辜負父母的期望。迪莉婭只能加倍努力地覆習。
深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的時候,迪莉婭剛剛洗完澡,整理好第二天要用的東西準備睡覺。
而然,隨著十二點的最後一次鐘聲響起,迪莉婭卻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恍惚中感覺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了。她的手腳都冰涼的不能動,卻能聞到一種奇異的芳香彌漫在周圍。月光透過書桌前的窗戶散在迪莉婭身上,一波一波由光束變成了霧氣,彌漫滿了整個房間。
燈光明亮的房間裏,還是能清晰地看到柔和的奶白色霧氣飄蕩,像雲,又像波浪。層層疊疊,迪莉婭的身影隱藏在其中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同一時刻,郊外卡倫家的吸血鬼們都在各自的房間裏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氣。
“埃斯梅,你聞到了嗎?”原本已經睡著的卡萊爾猛地真開眼,看向一旁也被氣味驚醒的妻子。
“是的。”埃斯梅驚詫地皺眉問,“這是什麽味道,沒有血腥氣,卻讓我幹渴。”
“不知道”卡萊爾看向窗外的月亮,若有所思,“我也是第一次聞到……不過,總覺得似曾相識。”
羅莎莉的房間中,艾美特和羅莎莉正是情到濃時,猛地香味襲來,羅莎莉一個激動指甲狠狠地摳上艾美特的背。
“哼……”誒美特正在頂峰,背部被襲擊了也渾然不覺,只覺得香味一勾,本來就放松的神經更是舒爽到了極點。直到緩過神來,才察覺背後被羅莎莉狠狠地扣下一塊肉來。
愛麗絲的房間裏,愛麗絲擔憂地看向賈斯帕,卻發現賈斯帕對於那不知何處傳來的勾人香氣,被沒有太大的反應。
賈斯帕明白愛麗絲的擔憂,精瘦的手臂將嬌小的愛麗絲摟進懷裏,寬慰到:“沒關系……好像不是血,雖然勾人,但並不會令我喪失理智。”
愛麗絲將頭擡起,緊盯著賈斯帕看了幾秒,看出他並沒有任何勉強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將自己埋進賈斯帕懷裏。
“我有種預感。”愛麗絲在賈斯帕懷裏悶悶地開口,“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我有這種感覺,卻看不到任何未來。”
賈斯帕,用下巴磨蹭愛麗絲調皮翹起的頭發,道:“沒關系,不管發生什麽,我們總會一起面對的。”
愛德華庫倫的房間。愛德華擔心地向伊莎貝拉家的方向看去,耳畔突然傳來陣陣狼嚎,猶疑了幾秒,終於一躍跳出了窗戶,飛快地遠去。
【貝拉,千萬別再出什麽事了。】
狼族的聚集地旁,一眾狼人也都聞到了誘人的香氣,像是植物散發的天然香氣,卻分外讓人著迷。
不少狼人控制不住地變了身,激動地沖向森林了嚎叫了起來,驚起漫天飛鳥無數。
第二天早上,迪莉婭醒來,覺得自己神清氣爽。明明前一天睡得應該不早,可她卻像睡了三天三夜一樣,精神充足,絲毫不感到疲憊。
正疑惑,迪莉婭又發現自己對於昨天晚上自己是怎樣上床,怎樣睡著的一點記憶都沒有。擡頭看看天花板,發現燈果然還亮著沒有關。
太累了嗎?
迪莉婭想著,趕緊起身將燈都關了。
下了樓,嬸嬸和叔叔也都起來了,正在準備早餐。迪莉婭上前幫些小忙。
“早安,迪莉婭。”嬸嬸回頭,對結果她手裏煎蛋平底鍋的迪莉婭微笑。“昨天睡得好嗎?”
“我睡得很好,”迪莉婭將三個煎蛋,分別裝到三個盤子裏,“早安,嬸嬸,早安,叔叔。”
“早安,”在旁邊泡茶的叔叔對迪莉婭笑道,“是嗎,昨天晚上沒被那陣狼嚎吵醒嗎?”
“狼嚎?”迪莉婭疑惑,“哪裏來的狼呀?”
“鎮上經常會傳來狼嚎,據說,在東邊的那片密林裏面,有遠古的巨型狼哦!”嬸嬸很歡快地回答,似乎對這事很感興趣,“不過似乎從來沒有人見到過。”
“是這樣嗎?”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迪莉婭已經發現了自家嬸嬸表面看上去溫柔嫻靜,實際上,很有小孩子的童心,“我完全沒有被吵到呢。”
“巨型狼什麽的,都是無稽之談而已。”叔叔推推眼睛。
“什麽嘛,”嬸嬸對背對著她的叔叔吐了吐舌頭,“說不定就真的有呢。”
叔叔很聰明地知道和自家妻子爭論這種事情是很不明智的,立刻就把泡好的茶放到桌上,坐下,然後轉移了話題。
“今天就要考試了,迪莉婭感覺怎麽樣。”
“我也說不好,”迪莉婭和嬸嬸也坐下開始吃早餐,除了煎蛋還有烤好的面包和小米粥,狠狠地吸口氣,鼻腔裏滿滿的都是烤面包和小米粥的香氣,“不過我會盡力的。”
“恩,盡力就好了,”叔叔道,“這畢竟是你的第一次考試,不要看得太重。”
“是。”
早早地來到教室坐下,迪莉婭想再看一會書,溫習一下。班級裏此時還沒什麽人,清晨幹凈清冽的空氣帶著幾分涼意。迪莉婭搓搓手臂,感覺有一點涼意,便起身想將教室的窗戶關上。
剛走到窗邊,一陣寒風吹來,夾雜著細小的塵土,迷了迪莉婭的眼睛。生理淚水自己流了出來,透過迷蒙的雙眼,迪莉婭感覺窗戶正對的遠處森林,似乎有什麽影子從樹梢間一閃而過。而當迪莉婭揉了揉眼睛再向遠方看去,卻又什麽都沒有了。
只剩下幾只孤鳥,孤單地從光禿禿的樹梢飛起。
看錯了吧……
當迪莉婭回到座位上,雪莉也放下了跨包,坐下來,長長地嘆了口氣。
“怎麽了?”迪莉婭不解地問,雪莉一向沒有多餘的表情,更別說嘆氣這麽情緒化的事情了。
“要考數學了……”雪莉一字一頓地說道。
“怎麽了?”迪莉婭問,“難道,你不擅長數學?”
瞬間,迪莉婭感覺雪莉整個人都下沈了一厘米。似乎有層烏雲,盤旋在雪莉頭上。
平常學校裏根本沒有測驗。老師課上的問題雖多,但分攤到每個人回答的卻也不多。尤其是像雪莉這樣,不怎麽舉手的學生,回答問題的機會就更少了。所以迪莉婭也不清楚雪莉各門功課的水平如何。
雪莉悶悶地回道:“為什麽這個世界上會有數學這種東西呢?”
“恩……”迪莉婭把臉靠在數學書上,只露出一雙眼睛,盯著天花板,“大概是因為,如果只有文學,人類會變得太感□□。”
雪莉看向華人少女,突然想到了什麽,笑問,“對了,你是來自中國的吧,數學什麽的應該很擅長吧?”
“我也說不好呀,”迪莉婭羞澀地笑著回答,“畢竟從來沒有用英文學習過數學麽,以前在中國的話,我的數學也只是還可以而已。”
“為什麽中國的孩子數學都那麽好呢?”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雪莉追問道,“明明是那麽覆雜的東西,難道說中國人天生就帶有這方面的基因?”
“不會什麽善於學習數學的基因吧。”迪莉婭苦笑。
“那怎麽可能那麽多孩紙都把數學學得那麽好呢?”
“如果一定要說原因,”迪莉婭露出無奈的表情,回答,“那也只能說是被逼無奈而已。”
不等雪莉回答,迪莉婭岔開了話題:“與其在這邊跟我討論這種問題,你還不如再把之前交的公式再背背熟呢。”
“啊哦……”雪莉小小地怪叫一聲,向迪莉婭吐了吐舌頭,還是聽話地翻開了書。
考試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很快,持續了一周的考試就全部過去了。
完成了最後一門的考試,迪莉婭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瞬間感到全身的筋骨都一陣放松。
“迪莉婭,”考完數學之後,所有考試都過得異常輕松的雪莉,對自己同桌開口道,“你這周末有空嗎?我們出去玩吧?”
“出去玩?”迪莉婭還沒來得及回答,又一個聲音插嘴道,“去哪裏?”
迪莉婭擡頭一看,收拾好書包的賽斯已經站在她和雪莉的中間了。
“隨便吧,”雪莉回答,“其實我只是想出去放松一下而已。”
“那去打電玩怎麽樣?”賽斯彎下腰,湊近雪莉道。
雪莉順手將手裏的數學書擋在兩人中間,站到了座位的另一邊,面無表情地說:“打電玩就算了吧,環境太吵了。還有,不要靠我這麽近。”
“真是見外,”賽斯完全不被雪莉的冷漠所打擊,依舊興奮地說道,“那麽去海灘怎麽樣?”
“這麽冷的天去海灘,你是瘋了吧。”雪莉淡淡地否決。
“那麽游樂園?”
“玩起來太累了。”
“商場?”
“那就更累了。”
“喝咖啡?”
雪莉瞥了賽斯一眼:“和你?”
“和我怎麽了?”賽斯不解地指著自己。
“咖啡店的人會被你的聒噪吵到,而我們會很丟臉。”
“……”
“哈哈……”看著賽斯一臉郁悶,迪莉婭開懷地大笑,感覺考試帶來的疲憊都消失了。
迪莉婭拍拍賽斯的肩膀:“平常不覺得,考完試看你在雪莉那邊吃癟還真是令人身心愉悅。”
“嘿嘿,”賽斯擺了個pose,“那是我讓著她,好男不跟女鬥。”
雪莉看著賽斯的傻樣,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三人最終還是商量好了,周六在離學校最近的一家辛巴克碰頭,然後道別,各自回家了。
由於今天是考完試的日子,學生早放,所以迪莉婭自己回家,不搭叔叔的便車。
叔叔家離學校不遠,迪莉婭決定一路散步走回去。
沿途的風光很不錯。雖然已經是深秋了,樹梢上都光突突的,可是家家戶戶門前庭院裏堆滿了金黃的落葉,別有一番燦爛的景致。
秋風吹過,金黃的落葉隨風起舞,一溜煙地從迪莉婭身邊飄過,然後又靜靜落下,溫柔的陽光照射到身上,靜謐的午後時光就是這般悠閑自在。
迪莉婭愜意地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小河邊。
河邊同樣飄滿了落葉,旁邊還有著不低的護欄。迪莉婭註意到護欄旁站著一個女孩,看上去也比她自己大不了幾歲。
本來這也不是什麽值得註意的事,但突然間,令迪莉婭震驚到連書包掉到了地上都沒空理會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女生竟然爬上了欄桿,縱身想跳下河去。
“餵!”迪莉婭雙手放在嘴邊,大聲向那女生喊道:“別做傻事啊!!”
可回答迪莉婭的,只有重物落水的普通聲,還有一個如同落葉般輕靈飄落的身影。
迪莉婭沒空理會掉在地上的書包,用最快的速度沖到河邊,卻只看到一串水泡。
“救……救命啊!”迪莉婭大聲叫道,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有人落水了!”
☆、巧遇
? “有人落水了!”
一聲驚叫之後,迪莉婭急忙跑到木欄桿前,水面上卻只剩下一串氣泡。
環顧四周,在這清凈的午後,周圍竟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心裏驚惶不已的迪莉婭,手顫抖著從口袋裏面拿出自己新簽的iphone,卻緊張地連滑動解鎖都不行。試了幾次,好不容易打開撥號界面,剛剛按下一個9,卻見一個濕漉漉的頭從河裏冒了上來。
棕色的頭發,即使濕淋淋地也不願順從地聽話,就像女孩臉上倔強的表情,那是一個英氣勃發的女孩子。
她看到迪莉婭手裏的手機和驚慌地臉色,挑眉對著岸上的迪莉婭道:
“你不是以為我自殺,在打911吧?”
看到女孩好好地從河水裏好地冒出頭來,迪莉婭瞬間明白自己誤會了。可是看到剛剛那樣的場景,自己想不誤會也難吧?
虧自己還如此擔心,卻白白被人笑話了。
迪莉婭感到一陣難言的委屈和尷尬,還有一點氣憤,卻也同時暗自慶幸,不是真的有人在自己面前跳河。
看著那個女孩游回岸邊,伸手木抓向欄桿,迪莉婭壓下心中的不滿,不再去多想,就此打算轉身離開,卻發現那女孩伸向欄桿的手,根本夠不到距離河面還有二三十公分的木質欄桿底部。
冷眼看了幾秒,那個女孩自己好像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水中沒有使力點,她卻一點也不想向站在一邊的迪莉婭求助。
正在女孩想收回手,游向河的另一邊時,迪莉婭蹲下來,抓住了女孩即將縮回去的冰涼而濕滑的手,幫了她一把。
借著迪莉婭的幫助,女孩總算抓住了欄桿。
迪莉婭本來還以為,憑她一個人的力氣,難免還要費一番周折,卻沒想到這個女孩的運動能力如此強,一用力就爬上了岸。
雖然不喜歡女孩之前諷刺的話語,但迪莉婭也不願因為一句話而違背自己幫助別人的本心。既然幫過了,自己的事情也就做完了。
迪莉婭正打算轉身離開,那女孩卻主動開口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迪莉婭楞了一下,女孩看上去並不像是主動結交別人的人。
“我叫莉亞。”看迪莉婭並不答話,女孩自顧自的接著說。
“我叫迪莉婭。”迪莉婭很快回過神來,聽到女孩的名字,回答道,“我們的名字很相似呢。”
“是嘛。”莉亞笑了笑,並不像之前那麽滿含諷刺,單純而清爽,迪莉婭暗想,這女孩變化得也太快了。
甩了甩頭上的水珠,莉亞從地上撿起她自己的斜挎包。又撿起了旁邊迪莉婭的帆布書包,遞還給了迪莉婭。
“謝謝你。”
“沒事。”迪莉婭接過自己的書包,搖了搖頭回答。心想著,這個女孩也沒有看上去的那麽冷漠。
“那就再見了。”道過謝,莉亞面上退去了一些的冰冷又出現了。穿著身上濕漉漉的毛衣和牛仔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莉亞離開的身影,迪莉婭總覺得她身上縈繞著一股悲傷的氣息——雖然不是自殺,可是又有哪一個正常人,會無緣無故地跳下水去呢?
但是即便心裏這樣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對於她們來說,也僅僅只是一面之緣罷了。
那個有著和她相似名字的女孩,她的人生,她的悲喜,關於她的發生在世界上不知名角落的故事,於迪莉婭而言,也還是另一條軌道,並無交集。
嘆了一口氣,為了那女孩的悲傷,也為了自己的無能為力,迪莉婭離開了河邊,繼續回家的路。
第二天就是周六,迪莉婭按照和雪莉,賽斯的約定,在辛巴克的門前等著。
辛巴克旁邊就是一家頗有德國風情的小酒吧,上午時段沒什麽客人,上了年紀長著啤酒肚的調酒師正在打瞌睡,穿著德國民族服裝的女服務員也在和酒吧裏僅有的一個客人聊天,整個酒吧顯得空空蕩蕩。
唯一發出比較大響聲的,只有一臺朝外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液晶電視機。明顯就是供客人們一起觀看足球賽時使用的,只是此時,電視裏播放的並不是激動人心的足球賽,而是關於某個大型人口失蹤案的新聞。
迪莉婭等得無聊,就站在門外,不時看看電視解解悶。
這樣的等待沒有很久,賽斯就出現了。不過令迪莉婭沒想到的是,賽斯竟然帶上了雅各布。
“帶上雅各布,你不會有意見吧?”賽斯開玩笑地說。
“當然沒有。”迪莉婭笑笑,然後向雅各布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了。”
“恩,”雅各布回答,“你最近怎麽樣?學校生活適應了嗎?”
迪莉婭自然回答很好,兩人客氣了幾句,就也不再說話了。賽斯一直在張望著尋找雪莉的身影,絲毫沒有註意到兩人身邊突然尷尬下來的氣氛。
迪莉婭漫不經心地假裝和塞斯一樣找尋雪莉,餘光卻不斷打量著許久未見的雅各布。
今天的賽斯和平時,學校裏面的形象相比,明顯帥氣了很多。低領短袖小夾克,腳上還穿了一雙低幫馬靴。
相比之下,雅各布就樸素多了,只是和平常差不多的長袖汗衫,休閑中褲和人字拖。
在學校的日子過得特別快,眨眼間,迪莉婭已經要有兩個月沒有見到雅各布了。和之前那個開朗的雅各布比起來,現在的雅各布似乎變了一個人。
他的體格越發健壯。深秋時節,一向不懼怕寒冷的迪莉婭也穿了一件薄毛衣再加一件厚夾克。雅各布卻僅僅穿了一件長袖單衣。在呼號的秋風中,他似乎一點也覺察不到寒冷。
原本如同鄰家哥哥的笑臉沒有了,此時的雅各布,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心情不好。細究起來,倒是和昨天遇到的莉亞相似,兩人周圍,都有一股讓人不忍的憂郁氣息。
原本光潔開朗的面龐,不知何時,竟然爬上了些許胡渣。
在兩人沒見的那段時間裏,雅各布似乎突然之間從一個男孩,成長成了男人。
而這種成長,必然由那顯而易見的憂傷促成的。
不用問迪莉婭也知道,雅各布的憂傷肯定是為了伊莎貝拉。這幾個高三學生間的“風流韻事”,早就被當成傳奇一般,在學校裏面傳遍了。
傳言中,雅各布自然擔任著悲情男二號的位置。深情款款,卻感動不了女主角。
每當聽到那些傳言,迪莉婭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就像是在聽一個電視劇的情節一樣,最多一笑了之。之前那一點點懵懵懂懂的好感,似乎也隨著逐漸穩定下來的校園生活,消失殆盡了。
然而,此時此刻,再次見到雅各布,雖然沒有了之前那讓人迷惑的心跳加速,但迪莉婭也不能再將他僅僅當成一個故事裏面的悲情男二號去看待了。
畢竟雅各布是迪莉婭到了美國之後,第一個對她伸出友誼之手的人。看著雅各布不再開朗的面龐,憂郁的樣子,迪莉婭心裏十分的不忍。
但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迪莉婭,卻也明白不了為情所苦的苦,到底讓人有多心傷。想要出言安慰兩句也想不出什麽能說的。
幸好尷尬沒有持續的太久。雪莉的出現讓賽斯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這邊!這邊!”賽斯開心地揮手招呼,迪莉婭不禁莞爾一笑,心想,早就說好了在辛巴克門口等的,這裏的辛巴克可就這麽一扇門,這麽大聲地喊著,還怕雪莉認錯路嗎?
“他平常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都這樣子嗎?”一旁的雅各布卻疑惑不解了,看著賽斯傻笑的樣子,一副似乎從來沒見過他似的表情。
“哈哈,”迪莉婭忍不住輕笑出聲,解釋道,“倒也不是所有時候都這樣,不過在雪莉面前,這樣的情況就比較多了。”
雅各布了然地點了點頭,會心一笑,沖淡了不少憂郁的氣息。
“對不起對不起!”一路小跑而來,跑得氣喘噓噓的雪莉不住道歉,“我來晚了。”
“沒事沒事。”賽斯趕緊答話,“只是晚了五分鐘而已。”一邊答話,一邊忍不住用驚艷的眼光看著雪莉。
和平常在學校裏面的裝扮不同,今天的雪莉穿了一條碎花連衣裙,配了黑色蕾絲外套,還化了淡妝,微微燙卷了的棕發披在耳邊,分外的柔美動人。
一雙黑絲襪配著高跟長靴,更是顯得女人味十足。
迪莉婭心中讚嘆,也不禁打趣道,“沒想在我們雪莉還有這麽有女人味的時候。中國有句古話,意思是說,女子為了喜歡的男子而梳妝打扮。不知道平常總是素面朝天的雪莉,是不是也是為了同樣的原因呢?”
雪莉和賽斯之間的“暗湧”,迪莉婭自然是看在眼裏,明白在心裏。
三個人認識,雖然只有兩個月不到,但是互相間的默契和情感,卻像是故友重逢一般。
迪莉婭一直很感恩能在異國他鄉,找到這樣兩個好朋友。
而看著今天的架勢,更是郎有情,妾有意。這樣值得珍惜的好朋友,能夠互生情愫,迪莉婭也為他們覺得高興。
帶著考試結束後的輕松,四人在小小的城鎮裏面也玩得不亦樂乎。在大街小巷中逛來逛去,各種各樣的商店都進去玩一玩。吃飯,買飲料,打保齡球最後來到了游戲廳。
雪莉意外的是打游戲的好手,不過賽斯卻更勝一籌。兩人在格鬥游戲前鬥得不亦樂乎。
迪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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